Immortalit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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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語言思考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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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會幾種語言?那你思考的時候都用什麼語言?」

我心生嚮往覺得厲害的職業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翻譯。或是自己有能力去習得其他語言。諳熟一種語言,其實就在潛意識中用此種語言的文法邏輯架構去思考事情,甚是更能自然地體會融入此語言民族文化的思維模式。


曾經看過一篇研究指出,一語言對於未來時態定義的明確程度影響著說該語言者日常生活中的儲蓄程度。(也看過一個例子,華人文化不愛舉手發問也許有可能是因為對說說英文人來說是提出的問題(Question),但中文中”問題”不只 Question 更包含了 Problem 之意),成千上萬的例子中既然語言能夠影響生活模式,那是不是也代表語言有著足以影響邏輯思維的能力?

身邊許多中英文非常流利的朋友,他們有個共同特質:當說起英文時明顯感覺到自信滿滿,而說起中文時又顯得內斂渾厚恭謙穩重。我相信這兩個狀態都是真實自己,卻是不同面向的表現。


語言是個很迷人值得探討的話題(相信喜歡電影 異星入境 Arrival 的人都非常同意)。

近期閱讀了語言相關的書籍,根據科學研究語言影響思維的程度目前只能證明到對顏色、方位、還有陰陽性。

幾年前在法國的朋友家裡才第一次了解到任何(東西)在法文裡都有陰性及陽性。他們指著生活周遭的東西說這是 la(陰性)、那是 le(陽性)…但凡冰箱、玻璃杯、車子、水、樹,甚至顏色、星期幾… 而之後我更了解到不只法文,甚至西班牙文、德文、俄文、希伯來文等等(只不過他們針對同一東西陰陽的分別不見得相同),世上許多語言對於事物的描繪都有陰陽性。(英文在11世紀時也是有陰陽性的)

必須說賦予事物陰陽性是多麼浪漫的一件事;
中英文說「海浪拍打礁岩」,若換成其他語言並賦予性別(假如浪是陽性、礁岩是陰性),此時更富詩意的會形容「他撫摸她、親吻她、浸濕她,他捶著自己的胸膛,一再重複自己的名字。」(節自《海的歌頌》)這之中多了太多浪漫的想像!


可惜的是中文沒有這套系統,別說英文只剩下男人女人與它了,中文更是連口說都沒有區別,對於我們來說(普通中文母語只學單一英文外語),除了男人與女人外,世界是平面無生氣的冰冷,真的很難想像那個豐富精采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但反過來說,賦予每樣東西性別是多麼的複雜且擾人啊(許多時候根本無規則可循)!


為什麼人類的語言的發展上會產生這麼大的分歧呢?
為什麼我們不會去定義每個事物性別,又或是為什麼他們不會覺得太麻煩而放棄這樣的系統呢?

事物思考的結果就像放射狀的中心點,其思考過程就像放射狀往回向中央聚集的途徑。而單一語言的思考方式就像眾多聚集線中的其中一條。雖然最終都能達到中心,但沿途看見的經歷的景色卻不盡相同。取代單一面向的思考模式,如果能掌握更多條路徑,是不是在看事情時的角度能夠更寬廣更全面,甚至可以選擇更輕鬆直接的途徑抵達終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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